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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展露“另一个”余纯顺

2000-05-1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本报记者 林森 我有话说

 也许当有人提起“余纯顺”这个名字时,人们的记忆中还残留着一些对他和他的故事的片段,“悲壮”是人们对这位壮士的一致评价。然而,近日正在付梓的《宁静的盛宴》(中国电影出版社)一书却以余纯顺故旧的眼光从另一个侧面披露了一个更为真实、有血有肉的“人”的形象。

该书作者莲子曾经在西部与余纯顺有过一段复杂而刻骨铭心的恋情,对余纯顺她有与常人不同的情感和认识。在采访中,她向记者描述了自己心目中的余纯顺——一个为名声所累、死于“不敢示弱之弱”的人。由于幼年的不自由和屈辱、成年后生活的压抑庸碌,余纯顺决定走一条超脱的道路、但又不得不在路上达到一些并不超脱的“项目”,比如计划中光是要去争取的“第一”就有7、8个之多,这种“太有为”的倾向与其初衷无疑又是相矛盾的。莲子认为如果从人性作深层考察,余还是不够“清醒”,不够“安宁”,比如在走罗布泊前很多专家告诫6月份不宜进罗布泊,余自己也知道,但由于某些媒体不负责任的“激将”,余“喝了一口酒便决定上路了”。莲子认为这些反映了人性中和中国传统文化中一些不健康的东西,而她之所以用“余纯顺”的真名写这部作品,除了个人怀念这一首要原因外,也是希望以余纯顺这个公众人物的社会影响引起人们的反思。余纯顺是英雄还是“社会的悲剧”?也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可能在开始徒步走中国的行动之后,余的动机变得复杂起来,但“在滚滚红尘的时代,有这种想法和行动毕竟是难得的,因为这个时代需要血性”,为《宁静的盛宴》写序的知名学者孟繁华对记者说。同时他认为虽然余的死与某些传媒、社会舆论有关,但不能单纯地说这就是社会的悲剧,因为个人在选择时也必须承担一些责任。

著名诗人牛汉对《宁静的盛宴》能重新定位余纯顺表示赞赏,他认为虽然余纯顺的行为带有其悲剧性,但他无疑算得上一个平凡而永恒的英雄;余的行为也不是简单的冒险,而是将理想付诸行动的表现。“为什么不去理解、发掘他呢?”他说。该书策划人尚红科则认为以前人们所知道的余纯顺可能是为某种目的而“包装”过的,而莲子以自己与余的特殊关系写出了一个更为真实的“人”,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同时通过这种回忆性写作,作者自己也进行了一次深刻的反省。

对于余纯顺的重新定位问题,一方面是圈内意见不一,另一方面却是公众对这位曾经轰轰烈烈的壮士的悄然淡忘,记者在采访中曾向很多人(大多是年轻知识分子)问起过余纯顺,得到的几乎都是诸如“没听说过”或“似乎有点印象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之类的回答。因此,这本以余为主人公之一的新书能否得到读者的注意和青睐,还有待市场的检验;但女作家莲子独特的选题和带有很浓宗教色彩的写作风格无疑也会对这本书的市场命运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正如尚红科所言:余纯顺去世已经很多年了,现在人们又都很忙,加上目前书市很难把握,因此这本书的走红的把握不大;但同时“可以确信不会砸锅”,因为该书有它自己的价值和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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